巩新亮个人资料一对男女惨死情侣酒店,监控拍下骇人一幕-每日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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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男女惨死情侣酒店,监控拍下骇人一幕-每日书刊
舅舅家一直有个祖传习俗,就是半夜去后山扫墓!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从没见过哪户人家的习俗是半夜扫墓的。
从小我就在舅舅家长大,我一出生母亲就难产去世了,父亲成天指着我骂我是克星,把我扔到背阴坡后没几天也疯了,吊死在了村口的槐树上。
幸得舅舅来得及时把我给捡了回去,还让我管他两个儿子叫哥,否则显得生分。
打小我和他两个儿子就玩得火热,舅舅说无论我们怎么玩都行,但不能跑到后山去玩陈一嘉,会吃人的,小孩去了就回不来了。
大哥平日里最喜欢读书,对这些封建迷信根本不好奇。二哥反而和大哥相反,天不怕地不怕,一身匪气,每天都喜欢和舅舅对着干。
据说二哥出生时,舅舅就请来了附近十里八乡最出名的接生婆,据说往那一站,跺一跺脚,拍一下产妇的屁股徐菁遥,大喝一声:还不赶快滚出来,孩子就会被吓到出来。
可到了我二哥这,接生婆是彻底没了折,嗓子都喊破了,腿都要跺断了,可我二哥就是拽着肉不出来,情急之下她找来一枚绣花针,抓着针尖,扒开口子冲二哥身上一戳,我二哥方才急忙钻了出来。
我舅舅抱起一看,皱着眉头,嘁了声,说我二哥方肛尾,狼顾相,以后恐怕是个祸苗子,赶忙把本来想好的名字给换成了王润枝,说要是用王炎这个名字就是火上添油,指定会出大事,然后就把王炎这个名字给了我。
果然,二哥七八岁的时候祸苗子本性就露了,开始在村里到处霍霍人家,十几岁时就开始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抓到了也不怯,还理直气壮的说说是你润枝爷爷偷的,好不大胆。
二哥那时候年轻气盛,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一听舅舅说不许去后山,拉着我嚷嚷说他要去破四旧,还问我要不要去?那时候我胆子小,怯得很,一听说后山会吃人,连连摇头说不去。
二哥也没说啥,有天趁舅舅不在家,拿了半截水管就溜了上去,太阳落山才下来,浑身脏兮兮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少有的闭口不谈。
从那以后,二哥就再也没有接近过后山附近,也不准我到后山那里耍。
从那时候我就很好奇,后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这么忌惮?
没过多久,舅舅就拉着我们三个说舅妈快要走了,让我们做好准备。
当时大哥和二哥并没有相信,就连我也不信,因为舅妈才三十出头,身体也没大碍,整天和隔壁李大妈扯是非,怎么可能快走了。
可没过几天,舅妈真的走了,我哭得半死,大哥跪在棺木前啜泣,而二哥怒气冲冲的去逼问舅舅为什么舅妈会突然离世,舅舅什么都没说,坐在门槛靠着边,一个劲的抽烟。
二哥问了许久没个满意的答案,几乎将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而且舅妈当天去世,当晚就要抬到后山下葬。
二哥当时就急了,说谁家是大半夜送葬的,舅舅让我们别问这么多,还让我和大哥一定要看好二哥,他了解二哥的性子。
说着,舅舅雇了几个好手抬棺就走,离开前却严禁我们三个不能出门一步,还说如果我们今晚出去了就回不来了,还特意点名我,说我八字和舅妈相冲,别说送葬,以后扫墓都不能去。
不等我说话,舅舅就走在前头,嘴里念念有词,往天上一撒冥币后出发了。
舅舅一走,大哥又回到大厅抱着舅妈的照片哭了起来,二哥攥着拳头,脸上的怒容不言而喻,转身就去鸡圈捉了只公鸡,提到厨房去。
我赶紧跟上去问他干嘛。
只见他拿着菜刀,掐着鸡脖子一割,然后拎起来举过自己的头顶,任由公鸡血滴落在他身上,腥味瞬间充斥了鼻腔。
二哥怒容未消,说自己的母亲去了世,当儿子的怎么可能不亲自送她入土,而且他觉得我舅妈突然离世肯定有原因,所以他要偷偷的跟着去,看我舅舅究竟瞒着我们什么?
我看见二哥把自己弄得浑身鸡血,忍不住问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当时我看到二哥颤了下身,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后转眼看着我说,“那里就是个死人墓地有些不干净而已,没什么东西,你记住千万不要上去,如果我回不来,你也不要来找我!”
我一听到有可能回不来,整个人都傻了,眼泪都飙了出来,哭着不让二哥上去。
二哥眼神十分锐利,即使我怎么阻拦也没办法,我只好提出要和他一起去,可是他的态度和舅舅一样,坚决不让我去,说还让我在家好好安慰大哥,没问题的话明天一早他应该就回来了,说完他就提着菜刀大步跟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没想到这一去,二哥就失踪了整整五年。
舅舅回来后发现二哥失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鼎新机场,没过几天就病倒了倒下前还让我们要把二哥失踪的事情保密。我和大哥一连经历两桩亲人离开的事情,怎么可能还忤逆病倒后的舅舅,忙不迭就答应了。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没过多久村里的谣言传得可谓是火热朝天,而且当年抬棺上山的几个人回来后没多久也死了,更是有人说是因为他们赚了死人钱,把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有些家属还闹到了家里来,可是当时舅舅醒来后就糊涂了,拿着棍子就把他们赶出来,那些家属见状生怕牵连到自己,一下全哄散了。
过了好几年,舅舅的身体虽然好了许多,可没有以往那么硬朗,大风一刮都能把他给刮跑,而且还得了癔症,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经常一个人说胡话。
可每到每年的清明重阳,三月三还有鬼节,他的身体都会莫名其妙好了,大半夜扛着香烛纸钱去给舅妈扫墓,隔天回来的时候病怏怏的。
我和大哥都很疑惑,为什么舅舅的身体平日那么差,却总在那几天会好起来?而且每次和舅舅提起这个话题,他就像发了疯一样乱吼乱叫,导致我根本没办法问下去。
舅舅病倒后不久,家里的担子一下落到了大哥身上,他毅然辍学外出打工,供我在镇里读初中,放了学就花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家照顾舅舅,没过半年大哥告诉我他被老板赏识,开始赚了大钱,雇了村里两个大妈帮忙照顾舅舅,好让我安心上完了高中。
直到18年高中毕了业,不管大哥怎么劝说,我都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一心回到了镇上找了个离村子近的厂子当会计,照顾舅舅。
因为我觉得是我把舅舅害成这样的,要是当年我拦下了二哥,二哥就不会失踪,舅舅也不会被村里人当成神经病了……
直到有一天我发觉舅舅不对头,好像是在装病!
那天我正准备香烛纸钱和祭品,因为过几天就是三月三了,舅舅按照往年惯例就会清醒过来,然后就跟往年一样自己一个人大半夜扛着东西去给后山扫墓。
准备好东西后夜也深了,我给舅舅擦了身子便拉着他上床等他入睡,可是他却眼勾勾的望着房顶,很是出神,嘴里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我坐在旁边拉了下被子,让他别念叨了,赶紧睡觉。
他突然腾地一下起身坐直,脸上有着好久未见的凝重,转头跟我说,“老三,你二哥要回来了。”
我当时脑子轰的一下就空白了,吓得站起来喊道,“舅舅,你没病!?”
舅舅突然下了床,连鞋子都不穿就跑过去拉了门闩,又开了衣柜看了床底,似乎在确定有没有人,然后抓着我的手腕小声道:“老三,你一定不要相信你二哥,切记!”
我还没反应过来,舅舅突然又笑呵呵起来,指着天花板说:“上面好多人啊,老二你也在啊,我也要上去。”我站在旁边傻傻的看着舅舅抱着房梁往上爬,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全都起来了。
刚刚舅舅是怎么回事?
那副神情,那副语气,完全和没倒下之前的他一模一样!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这些年他一直知道二哥在哪里!?
可是他以前为什么不说?
我突然想起刚刚他关门时候的情景,好像……好像有人在监视他似得,舅舅难不成是因为有人监视他,他才装病的?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猛地转头看着漆黑的窗外,周围安静得可怕。
舅舅自己耍了会儿后又跑到院子里扭起了秧歌,在我看来十分的怪异。
晚上睡觉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在想刚刚舅舅和我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可是一时之间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突然吱呀一声,吓得我猛地起身一看,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条缝,门后却多出了一只眼睛,眼勾勾的望着我,我惊吓得喊出了声,定下魂来才发现是舅舅。
我赶紧起床去拉开门口,舅舅依旧还保持着猫着腰偷看的姿势,我说舅舅你干嘛呢?
舅舅良久才起身,嘟哝道:“奇怪,我明明看见它跑进去的,在哪呢。”说着突然握着我的手说,“老三啊,你要是看见了我的猫跑进去帮我把它给捉回笼子里去。”说完他叹了气就转身回屋了。
我紧握着拳头傻在了原地。
刚刚舅舅握住我的手时往里塞了张纸!
舅舅真的是在装病!
而且他偷偷塞给我纸条,代表着……
有人在偷看我们!
这一瞬间,冷汗瞬间打湿了我后背,双腿开始有些哆嗦起来,缓了好久后才犹如机械般转头偷瞄着四周,可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不仅没有让我松了口气,反而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胆子眼。
能躲人的地方我都扫了眼没有发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监视我们的……或许不是人,我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吓了一跳。
整整一晚上我提心吊胆得睡不着,就连纸条我都没敢立即打开看,假装挠痒痒塞进了内裤边上,一夜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搞定的,于是连夜发了短信给大哥,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大哥收到后也是被吓到了,回复我先不要轻举妄动,他马上飞回来。
大哥的短信犹如镇定剂一样让我安心许多,第二天一早我打开舅舅的房门,一双笔直的腿猛地从出现在我头上掉下来,抬头一看,一张紫青色的脸五官狰狞,阴森森地看着我,我几乎是傻怔在原地数秒才反应过来。
舅舅突然离世,吓坏了村里不少人,站在门外指指点点谈论着我舅舅为什么会突然在自家房梁上吊自杀,还说我舅舅疯了是因为鬼上身,有的还说我舅妈的死就是因为触犯到了鬼神,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着整个大堂。
而我却还没有从舅舅突然离世的消息中脱离出来,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村民替我张罗着一切。
我穿着孝服麻木的站在棺木前,看着毫无生气躺在里面的舅舅两眼紧闭,还是无法相信他就这么走了,我总感觉这一切不是真的。
因为舅舅是村里唯一的道士,村长带着干部吊完唁后又来安慰我,让我别太伤心,临走前村长告诉我舅舅有些旧物放在他那里,让我有空了去取一趟。
我无神的点点头,张着嘴都说不出话。
一整天我就坐在棺木前续香烧纸钱,想哭却哭不出来,就好像一记重击砸在心头,却怎么也没办法发泄出来,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大堂,心里更是万般难受。
我算过按照大哥的路程要第二天才到家,没想到刚到下午他就已经到了,一回来却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棺材里,整个人都傻了,眼睛一下就泛红了,飞奔到棺木旁,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舅舅的脸,就好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哥一哭,我的泪水就像崩了堤一样涌出来,两个人哭了好久,嗓子都哭哑了方才停下。大哥死气沉沉的坐在我旁边问到底我怎么回事。
我摇头。
大哥叹了口气,边烧着纸钱边掉眼泪,好不伤心。
半夜,大哥让我先去休息,这边他来看着就行。
我依旧摇头,突然发生这种变故我怎么睡得着。大哥也没有勉强,递给我一包烟,让我先去吃点东西,抽根烟精神精神。
“好。”
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便回到大堂,看见大哥半跪着在舅舅棺木前,好像又在看舅舅的遗容,我不忍打扰他便出了大门抽烟。
一出去,就碰到一个一米八几的长发男人便迎面走来,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味,手里还提着一把缺了口的菜刀,脸上脏兮兮的,我心里猛地一颤,眼前这人的五官像极了我二哥!
“老三。”那乞丐走到我跟前喊了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望着那熟悉的五官,呼吸急促了起来,试着喊了声“二哥?”
他点点头。
看见他点头,我整个人一下就激动了,猛地扑上去抱着他,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涌出来。
五年了,这五年里我想对他说的话一下全都涌到嘴边,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好,良久才吐出一句回来就好宠奴的逆袭。
大哥听见门外的动静也跑了出来,看见二哥时一下还没认出,随后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颤声喊道:“润枝?”
二哥点点头,喊了声哥。
大哥眼眶一下就红了,快步上前抓着二哥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你……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啊!?”大哥看见二哥犹如个乞丐般落魄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往后一退,重新打量起了二哥。
二哥穿着卡通裤子恐怖角,一看就紧得厉害,但裤脚却被撕成了条状,衣服也是如此,套在二哥的身体上紧勒勒的,都快要撑炸了似得,还露出了半截儿肚皮,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滑稽。
可是我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整个人瞬间置身冰窖般,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了头顶,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三个字:不可能!
二哥这身衣服和他五年前失踪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这样一来,那他手里缺了口的菜刀岂不是五年前拿走的那一把!?
突然间好像有一盆冷水泼在了我身上巩新亮个人资料,把我淋了个透心凉,嘴都打起了颤儿。
大哥当年并不知道二哥失踪时穿的就是这身衣裳,他心疼的看着二哥,问他这五年究竟去了哪里,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二哥笑了下,没说话。
大哥让我先回大堂守着,他带二哥去洗漱整理一下,因为实在是太脏了。
我无神的点点头,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带着二哥回了房。
我回到大堂坐下后,脑子乱得不可开交,烦得我快要炸开了。
难道二哥失踪的五年间一直都在后山上!?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偏偏在舅舅去世后才出现。
我感觉这不是巧合。
我突然想起舅舅之前跟我说二哥要回来了,难不成舅舅早就知道二哥在后山煌组词?对,肯定没错,舅舅每年去后山扫墓四趟,不可能没发现二哥的。
可是,舅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呢,反而还装病装傻,最后还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又太乱,就好像好几块拼图碎片挤在一起却又重合不起来。
对了,我突然想起舅舅之前跟我说过,让我别相信我二哥,然后还塞了我一张纸条,那纸条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看,现在还塞在我内裤边上。
我看了下四周,掏出了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纸条,抻直一看。
【老三啊二十岁后不要去市里找女人】
这纸条是用五毛钱一本的作文簿,竖着撕下来然后卷成小团塞给我的,字也是竖着写下来的,看起来很怪异。
我重复念叨了几下,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没有看出哪里不对。
但是舅舅为什么要留这句话给我?我今年才19岁啊,什么不要去市里找女人,我被这纸条给整糊涂了,不明白舅舅想要传达什么意思。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敢肯定这纸条还藏着隐藏信息,只是我还没有发现罢了。
我将纸条塞回到了鞋子里,脑子一直在回忆纸条上的话,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赌城快活女,大哥带着二哥回来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他长发扎辫,五官立体又俊俏,眼神愈发的锐利,有种英气逼人的气质,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只是体形变化了而已。
我望着二哥,心里无数问题一闪而过,很想直接开口问他,可是又说不出口。
大哥先让二哥给舅舅上香烧纸钱,然后悄然走到我身旁扯了下我衣袖,脸色有些怪异。
我疑惑的望着大哥,只听他压着声音说,“老二不对劲。”
我心里咯噔一下,瞄了眼正专心上香的二哥,低声道:“怎么了?”
大哥告诉我,刚刚他带二哥去洗澡时,他回房去拿衣服出来后,看见二哥待在舅舅的房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的全家福,眼神非常渗人,完全不像记忆中的二哥。
大哥以为他是怀念以前的生活并未在意,便往里走了几步,走到门口却听见二哥说了句,“你终于死了。”脸上露着似笑非笑的诡异。
大哥被吓得不小心撞到了门槛,二哥回头发现了大哥后又恢复了黯淡伤心的神情,大哥赶紧假装没事人一样让他去洗澡,二哥似乎也没发觉大哥的不对劲鄂敏,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我听完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哥一副郑重的样子更是代表了他的话里的真实性。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二哥,刚好和二哥对上了眼,他朝我们很僵硬的笑了下,皮笑肉不笑的,整个大堂瞬间充斥着诡异和阴森。
大哥又扯了下我,你不是说之前咱爸给你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的什么?
我瞥了眼二哥,压着嗓子把纸条上的内容告诉了大哥,大哥皱了下眉头,似乎也想不明白纸条的意思,但我们都觉得二哥很奇怪,就如舅舅所说的般不能相信。
我又试探的问了几遍二哥这五年他究竟在哪里杰诺奥特曼,他始终都一言不发,似乎不打算告诉我们,他不说我和大哥也没办法强制他开口,最后只好作罢。
本来我打算是守灵七天再将舅舅下葬,可是大哥突然临时改了主意,说明天就要去了,因为当年我舅妈去世的时候也是当天走当天入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觉得舅舅应该也想早点去陪舅妈。
我也没反对,二哥更是没有说话,洗了澡出来后就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棺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总感觉他怪怪的,特别是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像五年前的二哥。
我心想或许是时间太长,让彼此三兄弟都有些隔阂,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清除。
天刚蒙蒙亮,大哥就到村里面雇人,早就打算好今天中午上去送舅舅入土,赶在天黑前下山。大哥出去没半晌儿就自个回来了,我问他人呢,他叹着气摇头,说自己在村里走了好几遭都没人敢应声儿。
因为之前舅妈去世那会儿,抬棺的人没一个活下来,所以现在谁敢赚那几百块钱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啊。
大哥愁眉苦脸的坐在门槛上,说,只能出镇子外边找人回来了,这是唯一的法子。
我点头,刚想说我去,大哥突然打断了我,说,“老二,你去镇里招人回来,你还认识路吗?”
我诧异的看着大哥,他朝我眨了下眼睛。
二哥点点头说记得。
“好,那你快去快回,一回来咱们就上去,争取天黑前下山。”老大掏出一叠红钞票塞给了二哥,二哥很平静的接了过去,转身就往外走,我赶紧又把手机给了二哥,简单教他怎么接电话打电话,要是迷路了就打电话给大哥。
二哥一走,我就问大哥干嘛让二哥去,我去就好了啊。
大哥朝我嘘了声,然后跑到外面瞧了几眼,确认二哥真的离开后他才跑回来跟我说,“老三,我一直觉得这老二在骗我们,你觉得一个人能在后山上活五年?”
原来大哥早就看出了二哥回来时那身衣服是五年前离开时穿的。
大哥继续说,他能回来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下了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现在却回来了还换上五年前那身衣服来欺骗我们,第二……
我赶忙问第二是什么?
大哥看了我许久,朝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让我赶紧去把隔壁村的李道士给请来,给咱们上山开路,因为后山上这几年没少发生邪乎的事情。
我见大哥有些不耐烦,只好耐下好奇,借了车就去隔壁村找了那李道士,好说歹说,把价格提升了三倍他才肯来,但是他说必须下山前回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后山海拔也就两百多米,来回一趟功夫顶多也就几个小时,说什么也足够了。
我刚带着李道士前脚进了门,二哥后脚就回来了,还带回了六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但每个人都死气沉沉的,脸色煞白,看起来怪吓人的,其中还有一个半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一看就是被火烧伤哈啰僵尸,我都不敢怎么正视。
正偷瞄着,大哥突然拉着我跑出了门外,说:“对了你去村长那取一趟东西,咱爸不是有东西放那吗?李道士说需要生前遗物下葬,快点。”说完后又推了我一把。
我边走边挠着脑袋,心想家里不是有舅舅的遗物么?何必要去村长那里取一趟。
而且我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村长家,看见村长一脸愁容的坐在门口拿着旱烟袋一个劲儿的抽。
“叔,烦啥呢。”
村长见是我后站起来,问我来干嘛,不是说提前给你爸下葬吗?
我说,那道士说需要遗物陪葬,您不是说我爸有遗物在这么。
村长拍了下脑袋,“你不说我都给你忘了,等着我取去。”,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个小木盒出来,我打开一看,一支没有芯的笔,一把生了锈的钥匙和一张泛黄的硬纸片,上边好像写着一个地址,但已经看不清了,隐隐只能看见白水村这三个字。
“这地址和钥匙是你爹留了差不多二十年了,不过这笔是前几天留下来的,他自个儿跑我这里来,把笔放了进去就跑了,应该是癔症又犯了。”村长在旁解释。
我左看右看这三样东西,心里就奇了怪了,这硬纸片和钥匙吧我还能联系在一起,说不定这钥匙是解开这纸片上地址的锁呢?
可唯独这没了芯的水性笔我就想不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也觉得是舅舅犯病了随便放进去的,可是我现在知道舅舅根本没有什么癔症,一直都在装空孕催乳剂病,他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有消息要传达。
算了先拿回去,没一样能陪葬下去,回去让大哥拿点舅舅的衣服就行了。
刚想离开,就听见村长听了电话,谈话的内容一下子就让我停住了脚步。
“喂,真死了?那么好些人呢都全死村口外边了?”
“这不是造孽嘛!前几天刚在咱村失踪几个外地来的大学生,现在又在村口撞车死六个人,你说说是不是撞了邪了。”
……
我听着村长在那骂咧咧的挂了电话,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村长一脸的憋屈,“你是不知道,上次有几个大学生说来咱们这旅游孽婚门当户对,游着游着就不见了,这不还没找到他们呢,村口那边又出了车祸,听说是镇里来的,六个男人,也不知道进咱村干嘛,全死外边了。”
平时我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兴趣,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抽了下,鬼使神差的问了出口:“六个男人啊,谁啊?平时咱村也没啥外人来啊。”
村长拍了下大腿,“对都市大厨仙啊,一来就全出事,而且那司机是咱村张大娘的外甥,在镇子外边有了房,不过前两年他家着火烧毁了半张脸,这次可能是回来探亲吧。”
我瞬间头皮发麻,心里一震,浑身哆嗦了起来。
不会这么巧吧,二哥招回来六个人,村子外边就死了六个人,而且都是有一个烧毁了半张脸的男人!
我尽量不往那个方向想,可是根本无法控制。
那现在在我家里的那六个究竟是人是鬼!?
等等,我终于想明白了刚刚哪里不对劲,不是那六个人给我感觉,而是因为大哥的话!
大哥是怎么知道舅舅有东西存放在村长家的!?当时村长跟我说的时候,大哥根本没有回来啊,而且我也没有告诉过他啊。
眼前的情况愈发的诡异,不仅仅是二哥,大哥好像也在瞒着我很多事情。
我顾不上害怕,火燎火燎的往回赶,一回家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舅舅的棺木也消失了,我赶紧跑进屋里喊了几声,我见没人回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们怎么一下全都消失了啊。
难不成他们已经出发上山了!?
我心里一惊,不好,我得赶紧去把大哥他们拦下来才行。
“你这房子还真有趣。”
我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黑衣老头站在门口,抬着头望着院内,背着双手走到我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警惕的盯着他说,“大爷,您找谁?”
这两天发生的离奇事件太多了,就连死了的人都能活生生的出生在我面前,谁知道这老头也是不是死人呢?
黑衣老头说:“你就是王岩小儿吧,我是王岩老友,你可以叫我周老,受邀来参加他的葬礼。”
王岩就是我舅舅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受邀??大哥和二哥根本没有时间邀请别人啊,我就更加不可能啊,这老头我是第一次见到,还是说这老头是来别人葬礼混吃混喝的主。
我也不管他是什么,直接绕过他就往外走,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必须要在大哥他们上山前拦住才行。
“他们已经上山了,如果你去了只会害死老大老二。”周老的话让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大哥他们已经上山了?
“而且你房子到处是阴气,不低于六股,跟我在村口感受到的那几股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些白衣小鬼。”周老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赶忙说,“周老,你是道士?”
周老点点头。
我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这周老的身份,因为这种术语我也在舅舅那里听到过,我赶紧问他有没有办法能救回我大哥二哥。
周老说,活人抬棺还能拦,可是死人抬棺,谁也没有办法拦。
我瞬间就急了,说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哥二哥送死吧?对了,不是还有那李道士吗?李道士肯定也跟着我大哥上山了,那应该会保护我大哥啊。
周老没好气的说,“就那二愣子,纯粹就一假冒货,不然能连是人是鬼都分辨不出来吗?”周老的话一下子就把我打回到了现实。
我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说,那怎么办,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
周老让我先别那么沮丧,先带他去后山脚下瞧瞧,看看情况。我只能点头说好,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周老身上,不一会儿带着他到了后山脚下,发现后山跟以往不一样了,茂密的树林里充满了雾气,山顶的天空更是阴沉沉的,要是进了山就等于瞎了一样,可见度非常低。
怪就怪在就只有山里有大雾,山附近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有一道天然的屏障拦在了后山入口,看得我心里慎得慌。
周老脸色很沉重,紧皱着眉,眼神里充满了忌惮,许久后才说,“你这地方邪乎得很,山北水南为阴,却有龙踞虎盘之势,本应是阴阳聚合,福泽之地,当墓地能佑后世,住此地更能大富大贵。”
我一听,说,不对啊,这后山怎么可能是福泽之地呢?
周老瞪了我一眼,让我别插嘴,我讪笑了声,缩着脑袋让他继续说。
“可问题就出在眼前这山上,我跟你说简单点,就等于人的心脏若跳那就是活人,不跳就是死人,而你这山就是这踞虎龙盘之心,可它不跳了,自然就成了大凶之地,所以才会这么邪乎。”周老的解释通俗易懂,一下就让我听明白了。
我问道:“那它为什么不跳?”
周老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有进去看过后才知道,但活人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听,眼泪差点就憋不住了,意思不就是说我大哥二哥他们死定了!?
周老突然转头问我,“还有你们家是不是在养小鬼?”
我啊了声,心里一紧,说,没有啊,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我在你家的时候就发现,附近八角对煞,属三阴之地,除了养鬼没有别的解释。”周老知道我不懂什么是八角对煞,又跟我解释了一遍。
本应是四阴之地,也就是天地人时为四阴,可我家却缺了天这个因素,所以利用周围地势形成八角对煞,强行弥补上了这第四阴,成了聚阴之地,所以周老才会问我家是不是在养小鬼,因为聚阴之地里的阴气最适合滋补小鬼。
我想了会儿,还是摇头说没有,要是我家养小鬼我肯定会知道,可是我从小开始都没有经历过奇怪事,就是舅舅去世后才开始的。
周老点点头,“或许是你舅舅为了加深道行才设计的吧。”我觉得也是,毕竟除了这个答案,也没有其他的答案了。
我又和他待了会儿后就回去了,回到屋里沏了茶,当作菩萨一样供着他,心里就盼着他能想出办法救出我大哥二哥,可是自从回来后他的眉头就没舒展开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开了口,不过是让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跟他说一下,他好了解一下情况,眼前的情势表明是没办法上山,上了山不仅救不回人,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上去。
他听我说完情况后,眉头更紧了些,说,“你二哥在山上失踪五年,王岩死的那天才回来?”
只见他脸色陡然一变,问了我二哥的生辰八字后开始掐算了起来,说:“不可能啊,你二哥命格属重阳,有三昧真火护体,怎么会这样?”
我被周老弄得稀里糊涂的申昜,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然后又问了我和我大哥的生辰八字掐算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岩啊王岩,你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把我请进了你的局里,真是死了也让我觉得可怕。缪海梅”周老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舅舅居然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周老瞥了我一眼,告诉我,三天前王岩写信说自己命不久矣加具土命,让他来就是为了救王家小儿一命。
等等,舅舅说自己命不久矣?
难道舅舅早就算好一切要自杀,可是他为什么自杀呢?还说要救王家小儿一命,那不就是我吗?
太乱了太乱了,根本想不清楚。
我脑袋又疼了起来,这些凌乱的消息几乎都重合不到一起,从周老的话中我隐隐只能猜到舅舅好像布了一个很大的局,把我们都困在了局里面。
在我记忆里,舅舅对我而言就是严父的存在,自身靠着道士这个职业在周围几个村里都混得挺开,平时也没有和奇怪的人来往,本以为对他已经非常了解,可是如今却让我觉得格外陌生。
“对了,你爸不是留下了三样东西吗?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掏出了硬纸片和钥匙还有那支没了芯的笔给他,他没有拿纸片和钥匙,反而问我这支笔是什么时候放的?我说前几天吧,我也说不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我明白了,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
一看我就知道周老肯定明白了什么,周老将笔递回给我,沉声说,“你说你爸之前塞你那纸条,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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