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文古迹】我与四姐-瑞鹊传芳
▲作者四姐柯爱珍在合肥市包公祠门口留影
我 与 四 姐
◎柯宏胜
四姐柯爱珍是个普通农民，一辈子生活在皖南大山里乳贴怎么用，活到六十六岁，还没有出过远门，最远只去过县城。
春暖花开的时节，在省城合肥工作的我，忽然接到外甥胡肖华的电话，说他母亲也就是我的四姐生病了，而且在县医院请专家会诊也诊断不出究竟得了什么病，希望能到省城来看病。我当即表示欢迎，并根据他描述的症状，与合肥几个大医院的朋友联系，在四姐到达合肥之前找好了几个看病的专家。
我开车到合肥汽车南站去接四姐，见到她时，不由得一怔：人瘦得皮包骨，似乎风吹都能把她吹倒！正如鲁迅先生描绘祥林嫂那样：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虽然我事先通过外甥的电话描述思想上已有所准备，但是亲眼见到四姐后涉钓英雄传，还是十分吃惊。
四姐自述：日夜难以入眠，全身感觉疼痛，胃里难受，吃不下去饭；夜里睡在床上，经常能听到奇声怪响。两天时间内，我带她辗转于合肥三家大医院，不断地排队，从西医看到中医，从普通内科到精神内科，郑安仪澳洲tafe并经过问答测试、心电图和脑电图等系列的检测及血液、大小便化验，几家医院的专家竟然得出一致的结论：患有重度忧郁症。一位普通的农民，竟然患上了忧郁症！这是令我十分吃惊的事，始料未及！现在农民生活条件好了，不缺吃穿，儿女也还孝顺，为何患上了忧郁症呢？几个医院走下来，林林总总开上了一大堆各种中药、西药。
看完病，四姐就急着要回家去。我劝说：“小弟在合肥工作二十多年，你也没有来过，应该留下来住几天，在合肥到处看看。”四姐在我的劝说下，勉强答应了崔明杰。我们家兄弟姐妹八人，她是老四，我排行老八，在家最小。四姐大我十二岁小小救生队，我们虽然是亲姐弟，实际上，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几年。四姐一直很喜欢我这个小弟。记得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四姐只上过小学，不到二十岁就出嫁了，嫁到离老家柯村（编注：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九华山风景区柯村）十里路外的邻居乡镇（以前叫公社）的山里南冲。四姐及姐夫全家对我很好，我也喜欢到他们家去玩。记得当年条件很苦，他们全家每天只能喝上两顿稀粥，根本吃不饱。可是，只要我去了，四姐总是给我单独煮上一大碗干饭，还蒸个鸡蛋。她家门前有棵很大的板栗树，到了秋天，枝头挂满了果实。但是，他们全家没有人舍得吃这树上打下的板栗，而是送到庙前镇（编注：青阳县下辖乡镇之一）上去卖，换点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然而，只要我去了，任凭我采摘，拨开毛刺，吃个够！我那时还小洛城三兄弟，也不懂事，哪里懂得世事的艰难，只管自己快乐淘气。
我计划陪四姐和外甥去合肥几个景点看看。早餐后，先去包河公园逛逛。我们先后游览了包公祠、包拯家史文化长廊、包公墓、清风阁等景点，登上清风阁的顶层，放眼可以看见合肥远远近近的市景，可以使人心胸顿生开阔之感。四姐显得很高兴，说话思路清晰，不像身体有什么大问题的样子。她与我一起照合影，她的脸上笑得很灿烂。
▲作者与四姐在合肥市包公文化园内合影
吃过午餐，四姐突然改变主意，坚持要回家去碧月帆雪。其实我明白，她是怕耽误我工作。劝说无效后，我只好开车送她和外甥去车站。路上，四姐很伤感，说她一辈子只能来这里见我一次了。我对她说：“你身体并无大碍，你会长寿的！”
两个月后，听说四姐病情有所加重，两次住进县医院。我回去看望她，四姐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她见到我时，紧紧握着我的手，很是高兴，像是注射了兴奋剂似的。我拉着她和姐夫一起合影留念。我与四姐交谈，针对她难以入睡的情况，作了细致的分析唐人游，认为她每晚八点不到就上床睡觉太早了，应该看看电视猴子吃香蕉，推迟睡觉时间，否则凌晨两、三点就会醒来，再也睡不着了。另外，我也劝慰她放下一切思想包袱孙蝶，不要胡思乱想。她似乎是答应了小弟我的要求，点了点头。我因工作较忙，没有在四姐家吃饭，没有坐太长时间，就与她告别了，她把我送到村头，我走了一段路，回头看见，她告别挥舞的手还没有放下。我不禁热泪盈眶，默念：我的姐，你多保重啊！
又过了半年。今年正月十二的夜里，我出差在南陵县三里镇，忽然接到了四姐逝世的电话，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似的难受。我给妻子打电话，让她一早从合肥先赶过去吊唁。我第二天上午采访工作结束后，下午也赶到四姐家中。在四姐的遗体躺着的灵床前龙门视窗 ，我三跪九拜，外甥女秀英等人的痛哭声，撞击着我的心扉。我叩首灵前，久久不能起身。我默念：四姐kones，我的劝慰，没有起到作用啊，真遗憾！小弟愿你渐行渐远、一路走好！
（2018年3月8日夜泣记于北京）
作者简介
柯宏胜，男，生于1964年2月赵芊羽，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九华山风景区柯村人，是莲玉柯氏应诚公五十四世裔孙（受祥公三十四世裔孙）。现为安徽广播电视台新闻中心高级编辑（正教授级）、央视供稿部主任。他是安徽新闻界首个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还是享受安徽省人民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合肥市委市政府外宣顾问、中国科技大学新闻顾问、亳州市人民政府顾问、安徽工业经济联合会常务理事。现任柯氏网文化促进会秘书长、中华柯氏族务理事会副会长，是安徽柯氏宗亲联谊会、安徽柯氏文化研究会、安徽柯氏公益基金会的创始人之一。
|| 了解更多莲玉柯氏讯息，请参阅本公众号文章：【源流稽考】安徽池州柯氏“五溪”考
文&图 by 柯宏胜
编辑 by 柯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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