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qq群一曲凯里布鲁斯,一场黔东南大雨—《路边野餐》观后-多巴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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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凯里布鲁斯,一场黔东南大雨—《路边野餐》观后-多巴胺餐厅
写于2016年7月21日
陈升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的妻子是在歌舞厅认识的。后来他们结婚,房子旁边是瀑布。因此他们在家里只跳舞,不讲话。因为讲话也听不见。后来他因为打架坐了牢,就跟妻子协议离婚了。出狱后得知,妻子病逝了。

歌舞厅的灯球突兀的挂在阳台上,房间里很多各种颜色的灯。
它们让这间潮湿破旧的房子在亚热带的空气中显得波谲云诡。

背着手在亚热带的酒馆门前吹风晚了就坐下看柔和的闪电背着城市亚热带季风的河岸淹没还不醉的桥不醉的建筑用静默解酒明天 阴摄氏三到十二度修雨刷片 带伞在戒酒的意识里徒然下车走路到天晴照旧打开身体的衣柜水分子穿越纤维

陈升出版过一本诗集《路边野餐》。现实里这是生于1989年的导演毕赣的诗集。
长相酷似前妻张夕的荡麦理发女说,我们这里的人说背着手的人是有罪的,因为老一辈的人都是这样被流放到这里的。在梦中,张夕就坐在旁边,左手戴着玉镯子。在仿佛舞房的歌舞厅里,镜子中的张夕一身红裙。有人让陈升唱首歌,张夕说他不唱就算了。这时候,喇叭里在放的是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
过去的陈升在社会上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给老大花和尚的儿子讨公道正赶上公安严打,陈升就坐牢了,他没有为了减刑而供出朋友,自己服刑九年。在监狱里,他看很多书,他写诗,还学唱歌,虽然只学会了一首依旧唱不完整的《小茉莉》。
二没有了音乐就退化耳朵没有了戒律就灭掉烛火像回到 误解照相术的年代你摄取我的灵魂没有了剃刀就封锁语言没有了心脏却活了九年
最近陈升总是梦见母亲,他说这房子快拆了吧,拆了就不做梦了。老医生说,你到坟前偷偷给她烧点纸。最后查哈尔,陈升决定到镇远,打算把被花和尚带走的侄子接回来。听说陈升要去镇远,老医生拿出自己的宝贝箱子和一件自己做的花衬衫朴蔡琳。老医生让陈升去镇远找“爱人”,她说他是吹芦笙的,一打听就能找到。

凯里诊所的老医生托付陈升把这件花衬衫以及一盘磁带带给自己当年的爱人林爱人。
她拿出一张老照片给陈升。箱子里还放着蓝色手帕包着的磁带以及她儿子的遗物——一块蜡染。
经历了在荡麦的一段亦真亦幻时空错乱的旅行之后,陈升如梦初醒。在梦里,文学qq群他遇见了长大的卫卫、嫁给别人的张夕、要去凯里当导游的女孩儿洋洋、几个苗族人、一个乐队、一个酒鬼司机。

抵达镇远之后,陈升完成了此行的两个任务:找小卫卫以及林爱人单农男装。他知道花和尚只是趁机把小卫卫接过来,一是让孩子得到照顾,二是缓解自己的丧子之痛。花和尚承诺说凯里开学后他就会把小卫卫送回去。此外,陈升得知,林爱人已经去世。

这个镜头表意明显。黑社会老大和骨干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花和尚是个讲道义的人,他在陈升坐牢期间曾经给过后者一笔钱,由陈升的小弟存了起来。而花和尚的一句“我心肌缺血,你当年在外面流了多少血,我现在就缺多少血”使两个人的关系像极了父子。

山是山的影子狗懒得进化夏天人的酶很固执灵魂的酶像荷花
玻璃后面,老医生正在给陈升拔火罐儿。玻璃贴纸故意有一个接口。生活不总是那么平整和熨帖。
凯里的诊所里,一个年老的女医生日夜守在这里。陈升出狱后和她一起维持着这家诊所。老医生年轻时有一个“爱人”宗成玮,因为文革分开并再没有联系。老医生说,当时条件很苦,冬天很冷却没有取暖设施,“爱人”就把老医生的手放在一个手电筒上。陈升问,热乎?老医生说道,就是一个手电筒,那哪能热乎呢!
老医生的儿子死于一场车祸,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块苗族蜡染。陈升说你怎么没把那块蜡染给你儿子烧了。老医生说舍不得。于是老医生常做的两个梦,一个关于“爱人”,一个关于儿子。

当年老医生和林爱人约定,谁先走就要送给对方一件新衣服。林爱人的儿子联系到老医生,说林生重病了。老医生说,我老了内经图,不去了,不见他我就不心焦。老医生托付陈升把一盒磁带给“爱人”,那是“爱人”当年给她的,是李泰祥的《告别》。
老医生给陈升拔火罐儿历娜,用于熄灭酒精棉的玻璃杯仿佛一杯漂浮着冰块的威士忌。
旁边是陈升的钥匙、手表和单色手机。

林爱人当年送给老医生的磁带。老医生托陈升把它还给林爱人。

滚石出版的李泰祥1982年到1987年的精选集

许多夜晚重叠悄然形成黑暗玫瑰吸收光芒大地按捺清香为了寻找你我搬进鸟的眼睛经常盯着路过的风
陈升同母异父的弟弟老歪成天不着调,也不怎么管儿子卫卫。陈升作为刑满释放人员倒认真的经营着诊所,平时给乡里乡亲看看病。他自己住,平时总会把一些需要冷藏冷冻的食材放在老医生家的冰箱里。
老医生的收音机坏了,陈升拿去帮着修,顺便就到山上给母亲上坟。他跟老医生说起自己的梦,梦里他总是一个人沉入水底,水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他母亲的一双蓝色的绣花布鞋。陈升出狱的时候,手下一个小弟跟他说,陈妈妈希望陈升把卫卫接过来抚养。
卫卫喜欢和钟表以及时间有关的一切。手腕上常常胡乱的画着手表。当他听说花和尚家里有一屋子的表又得到老歪的许可的时候,他高兴的和花和尚来到了镇远。
花和尚想要带走小卫卫。

小卫卫在斑驳的墙壁上画了一个钟表。他用蒸锅的屉当标准。
在一次光与影的交汇中,他的钟表动了起来。
可以看到,墙上还有他画的其它钟表,以及鱼、蛛网等等。
在这个虚实不分的火车从窗口经过的镜头里,老歪把一张字据递给花和尚。

五命运布光的手为我支起了四十二架风车源源不断的自然宇宙来自于平衡附近的星球来自于回声沼泽来自于地面的失眠褶皱来自于海冰来自于酒通往岁月楼层的应急灯通往我写诗的石缝一定有人离开了会回来腾空的竹篮装满爱一定有某种破碎像泥土某个谷底像手一样摊开

在去往镇远的途中,火车停在一个名叫荡麦的地方。陈升在这里经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这里,导演使用了一个长达40多分钟的长镜头。在这里,你可以明显感觉到画质的变化。在访谈中导演毕赣也提到这里使用了不同的摄像机。
毕赣说,时间是一只鸟,为了让观众看见这只鸟,他得找个鸟笼,那个四十多分钟的长镜头就是他的鸟笼。
这一段发生在荡麦的情节构成了一个长镜头。

在路边等活儿的摩的司机卫卫的摩托又抛锚了,即将去凯里作导游的洋洋坐别的摩托走了。
卫卫喜欢洋洋,但洋洋看不上这个淳朴得近乎傻还老被欺负的男孩儿。
这时候陈升上了卫卫的车,他说要去找一个吹芦笙的苗人。
在这个长镜头里,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首先,陈升在一个上面写着“荡麦”的隧道口出现,这已经不符合常理,火车不会停在隧道口而且是两条铁路交叉的位置。他定睛看了看隧道口,分明看到几个吹芦笙的苗人的背影。而在镇远董宇阳,他找到林爱人的家人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些苗人,他们是林爱人的徒弟,来送师父最后一程。
比如男孩儿卫卫喜欢在胳膊上画表,凯里的小卫卫也是;比如男孩儿卫卫在被其他摩的司机欺负被罚站在塑料桶里头顶塑料桶数数,凯里的小卫卫在一次和大伯陈升坐公园的小火车的时候也有过数数的行为。

被其他摩的司机欺负的男孩儿卫卫也爱在手腕上画手表,他有一个可以折叠的望远镜。
在镇远的旅馆里,没有接走小卫卫的陈升用可以折叠的望远镜在远处看着放学后跟小朋友嬉戏的小卫卫,嘴角僵硬的向上挑了挑。
在荡麦,男孩儿卫卫由于跟其他摩的司机争抢这个可以折叠的望远镜而被罚站在塑料桶里头顶塑料桶数数蓬安中学,摩托车也被锁在路边孙维刚。
陈升帮了他,随即要求他免费送自己去河边。
比如有一次和弟弟发生争执,被其他弟兄劝解之后,陈升和一个小弟来到一个类似于天台的放着几张台球桌的地方;在荡麦沙城老窖,男孩儿卫卫带着陈升去找裁缝店,裁缝店的楼上,理发女正在一个同样的地方晾毛巾。在荡麦,打球的人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后来在街边唱歌的乐队的成员。
比如陈升让男孩儿卫卫带他去找裁缝缝扣子,说扣子坐车的时候让风吹掉了;而当他到了镇远见到花和尚的时候听说小卫卫需要扣子上手工课,他把几个扣子留给花和尚就走了。
比如女孩儿洋洋坐船到对岸去,撑船的两人之一正是给陈升安排白色皮卡的拿着镰刀的会说汉语的苗人。同时,洋洋说要去看乐队表演,我们后来知道,乐队表演就在她的裁缝店以及理发馆一侧,而洋洋却乘船到了河对岸,半山坡上突兀的有一个女人在卖风车。接着,男孩儿卫卫又突兀的出现。然后,洋洋通过一座吊桥过河,来到理发馆门口,看到理发女正在给陈升洗头,她就自己先去看乐队表演了。个人觉得这里既可以理解为为了营造一种镜头的圆弧感,也可以用梦境中的不合逻辑来解释。
女孩儿洋洋很快就要去凯里当导游,过河的时间也不忘背诵导游词。
远处,男孩儿卫卫和她一起背了起来,声音重叠,很奇妙。
比如陈升让理发女关灯然后把她的手放在一个开着的手电筒上并告诉她这就类似于看见海豚,而陈升出发之前刚刚听凯里诊所的老医生讲到当年林爱人就是这样给老医生暖手的。
比如听说这个村子没有吹芦笙的苗人之后,陈升拜托别人给他安排车离开这里前往镇远,一个拿着镰刀的苗人给陈升安排了一辆白色皮卡,车上坐着要去演出的乐队,他们给他听《小茉莉》,那正是陈升服刑时在监狱里学的打算唱给妻子听的;然而在荡麦,他把这首歌唱给了跟他妻子长得一样的理发女,他穿着凯里诊所的老医生托付他交给林爱人的花衬衫。

陈升要乐队给他伴奏唱《小茉莉》。无论音准和歌词他都记不清。
旁边的吉他手适时给他提示跟他一起唱,这让第二次看这片子的我忽然就泪流满面。
而那辆白色皮卡的酒鬼司机正是凯里那个家喻户晓的据说看到野人坐在自己车后排因此撞死人的司机;比如在陈升出发前,这个酒鬼司机手肘上系着两根木棍在闹事,陈升过去跟他说,你再闹我就把你的车开走了啊。酒鬼司机这才来到自己那辆废弃的白色皮卡上(应该是肇事车辆,而酒鬼司机应该因为这事儿精神失常),一条白色的狗被拴在车前保险杠上,可见这只狗是属于这个酒鬼的;在凯里,也有这么一只狗在诊所附近晃荡;在荡麦,男孩儿卫卫在送陈升走的时候说,防御野人从背后袭击你的方法就是在手肘上绑上两根木棍,在野人把你抱起来的时候用木棍顶野人的腋下把它逗乐你就可以逃跑了。
在凯里的时候,老医生有一次翻出一个旧箱子,里面有两根木棍和一挂鞭炮,被一个酒鬼(看起来像精神病)拿走了。后来这个酒鬼手肘上系着两根木棍在一辆车上闹事,被陈升劝开。
比如陈升应老医生的请求去镇远寻找吹芦笙的林爱人;而在荡麦这个小得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地方,几个吹芦笙的年轻人趁着师父去看师公玩儿起了流行乐,他们带着吉他、贝斯和鼓来到人多点儿的地方搞“流行演唱会”。

男孩儿送陈升离开荡麦,他把他送到河边,让他在这里等船。
他帮陈升在手肘上绑了两根木棍,说是可以防御野人的袭击。
六今天的太阳像瘫痪的卡车沉重地运走 整个下午白醋 春梦 野柚子把回忆揣进手掌的血管里手电的光透过掌背仿佛看见跌入云端的海豚
《路边野餐》英文名字被翻译为Kaili Blues(凯里布鲁斯)。片子中确实有很多蓝色调饱满的镜头而全片的基调也确实弥散着一种悲伤与失落,但个人认为名字中的Blues除了这两个意思还有一层关于环境破坏的担忧。
诊所的天台,陈升跟老医生讲起自己的梦境。
老医生给陈升拔火罐儿,背后的墙也是一片幽蓝。
导演毕赣来自片子当中两个地方当中的一个——凯里。借由片中人物背诵导游词的情节,我们得以对这个地方有所了解。这位出生于1989年的导演又借由主人公陈升之口说出了自己对于家乡环境的担忧。
在陈升刚刚出狱的时候就提到,娄清他劳改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汞矿里干活。在荡麦的理发馆里,陈升再次提起这个汞矿,他说工业废水使附近的河流变蓝。片子中有两次表现了陈升在处理一些不知道用来盛放什么的瓶子的镜头,其中有一次是他在山坡上掩埋那些瓶子张凡俊。
凯里市简称“凯”,别名:苗岭明珠,是中国贵州省东部重要经济中心,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首府;是中国贵州省主要中心城市之一金汝静。“凯里“是苗语音译,意为“木佬人的田”,苗语称木佬人为“凯”,田为“里”,“凯里”即“木佬人的田那个地方”。
七所有的转折隐藏在密集的鸟群中天空与海洋都无法察觉怀着美梦却可以看见摸索颠倒的一瞬间所有的怀念隐藏在相似的日子里心里的蜘蛛模仿人类张灯结彩携带乐器的游民也无法表达这对望的方式接近古人接近星空
此外,片子中关于“镜子”的意象有很多。
第一个是在凯里的诊所里,一个当地女人背着孩子来打针,孩子在背后哭闹。陈升给女人交代吃药的事。女人和陈升相继从画面右侧出,墙上的镜子里倒映出坐在后面的老医生。
第二个是弟弟老歪取了摩托,在路边,他把车停好,后视镜就反射出他到后面的水管接水拧抹布的身影,直到他再次走近摩托开始擦车。
第三个关于镜子的意象在时间线上是先于片子主时间线的囫囵吞枣造句,当时陈升和妻子张夕刚认识,在歌舞厅的大镜子前,陈升背对着镜子坐着,妻子和其他人面朝镜子站着。观众从镜子里看到除了陈升之外的其他人的脸。
第四个是在一个隧道里,这个场景两次出现,第一次出现之后,片名“路边野餐”出现。第二次,推着平板车的人来之前,陈升坐在摩托上,后视镜反射他的脸。
第五个关于镜子的意象是在荡麦,理发女说要去看演出不做生意了,在跟随镜头去河对岸转了一圈又回到理发店的时候,我们看到,理发女正在给陈升洗头。陈升对着镜子坐,后面站着的理发女给他梳头神棍档案。我们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的脸,陈升给长相酷似前妻的理发女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即全片主要情节。

陈升在一个隧道里,对面过来一个推平板车的人,陈升问对方今天还没有香蕉,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陈升把车让开让对方通过。这之后,片名“路边野餐”才被打在银幕上。

冬天是十一月 十二月一月 二月 三月 四月当我的光曝在你身上重逢就是一间暗室
陈升和老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们可以推断出来,陈升之前和父母生活在镇远,后来母亲改嫁去了凯里。母亲常常对把陈升一个人丢在镇远感到愧疚。后来陈升一直在社会上混,再后来还坐了牢。弟弟老歪很记恨哥哥在母亲离世之前没有陪在母亲身边,当然他更计较的是,母亲把房子留给了并没尽到责任的哥哥。
片子中兄弟俩每次见面几乎都是在吵架,还有一次动了手。第一次冲突,弟弟把家里锁换了,还经常打麻将打台球而不照顾儿子卫卫,卫卫在家没人陪也没饭吃。第二次冲突,弟弟把母亲的墓碑换了,可以推断出,陈升是打算跟母亲合葬的,但弟弟换了墓碑却没有刻上陈升的名字。第三次冲突,弟弟把儿子卫卫卖给了陈升曾经的大哥花和尚。



我们可以将那个长镜头单独拿出来,而将长镜头之前以及之后的情节对接起来看做完整的故事,再把长镜头看做一个虚拟的世界或者一场梦。这样是解释得通的。
而片子中,也有几处明显的时空转换与虚实结合的标志。比如有一次陈升带着弟兄来到棋牌室找砍花和尚儿子手指的仇人,在跟一个胖女人对话的时候,镜头移到了这个上面滴水的桌子上,一个杯子躺在桌子上。镜头继续向左边移动,我们先听到了游戏机的声音,进而看到一群人扭打在一起,那是弟兄们在劝说打架的陈升和老歪。

片子第一次直接体现陈升的梦境。镜头移动到陈升的头部继而到他的耳朵,然后一片全黑,再次亮起来的时候,陈升独自站在河边,接下来又独自沉入河底,他看到河里漂浮着母亲的蓝色绣花布鞋。接着,镜头切换到他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场景。电视里在播该地区出现野人的传说。电风扇时断时续的疲乏的转动着。片子结尾处,陈升和花和尚在镇远见面,花和尚的电风扇也坏了。

陈升坐火车前往镇远,他先是梦见或想起自己出狱时的场景:小弟来接他,帮他提箱子。陈升非要自己开车,却屡次熄火。车上,陈升讲起由于自己错把别人叫做老师傅(当地称狗为老师傅)而被告状还被打的笑话。小弟笑了。九年的牢狱生活只能这样一笑了之了吧。
通过在车上的对话,我们简单得知陈升的经历,自己坐牢,与妻子协议离婚,后来妻子去世了。陈升帮过的黑社会老大花和尚给了陈升一笔钱。陈妈妈帮陈升把凯里诊所盘了下来,希望他在那儿工作,并把侄子小卫卫接过来。
这段情节之后,陈升就来到了一个叫做荡麦的地方,开始一场亦真亦幻时空错乱的情节。

关于《路边野餐》的其它
《路边野餐》原名叫《惶然录》,男主角陈升本名陈永忠,是导演毕赣的亲戚,非专业演员。
《路边野餐》中的声音蒙太奇(一种在时空动态中声画匹配的声音构成方法。它首先用在视觉画面的剪辑上。可以理解为声音的剪辑)给了观众更加如梦似幻的体验凑贝网,因为在梦里,我们的视角很单一释行正,常常是忽然出现一个人、一个物体或一个声音。而这个时候,声音就恰到好处的制造了这种“梦境感”。例如在荡麦的时候,乐队的演奏和唱歌的声音是随着视角而变化的。
《路边野餐》(2015)是毕赣长片处女作,之前,毕赣已经有两部短片:《老虎》和《金刚经》。而他的下一部作品《地球最后的夜晚》也将在明年上映,情节可以算是《路边野餐》的补充。
片子开头陈升在读电视里一部电影的字幕,说到“电影书信计划”,这是一个长期的、开放的、跨媒介的、以影像为主要交流载体的创作活动,涉及诗歌、小说、文艺评论等省钱大比拼。他继续念到了张献民等人的名字。而毕赣即将和《路边野餐》的制片人成立自己的电影公司,取名“荡麦影业”。
影片长达42分钟的长镜头实际上拍了60分钟,在一天内拍了三遍完成。第一遍用的是5Dmax3拍的;导演说,然后第二遍的时候,我们当时去百货商场买了一个人家不要的老的录像机,因为我觉得这段需要一个特别美的介质去完成;第三遍我又有另外一个玩法,我们找电视台借了一个拍新闻的东西,这个东西操作性要好一点。
导演最后用了第一遍拍的,因为“它还保持着那种陌生感,虽然它的技术流程完成得没有那么好,但是还保持着那种陌生的味道,那个味道是最需要被人感受到的”;在另一个场合,他说“它差的地方很差,但它好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片子中一个360度拍摄的镜头是弟弟老歪去取摩托,他找到老板,拿了钥匙开了车,在启动的时候,镜头转到一台要从一辆卡车上下来的挖掘机。其实当时挖掘机好像出了点故障,但导演并没有喊停,于是这个镜头就这么保留下来了。被解读为:作为父亲,老歪感情生硬,但是挖掘机却这么生动,形成一个对比。
影片的配乐由林强(侯孝贤和贾樟柯御用配乐,台湾音乐人)完成。毕赣说他跟林强描述了需要的是什么,大概就是一列飞驰的火车济源教育网,进入山洞,然后看到两束光,就出来了,他说他懂了。然后过了一段时间配乐就出来了。
《路边野餐》选的歌曲都很老,说起来真的不像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听的歌。简单凭借记忆列出歌单,如下:
伍佰《世界第一等》、《忽然的自我》、《浪人情歌》
黄安《新鸳鸯蝴蝶梦》
罗纮武 《坚固柔情》
任贤齐《伤心太平洋》
包美圣 《小茉莉》
邓丽君 《美酒加咖啡》李泰祥 唐晓诗 《告别》
很多情节都有多种不同的解读方式,而导演诗意的镜头所传达的是一种无力感。这仿佛他镜头下亚热带的气候一样,那么直接的就能进入你的身体。
又不知道如何结尾,用这张温情的海报死亡战车,结束一场亚热带的大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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